打造郑州国家重要经济增长中心的思考与建议

????   内容摘要。??郑州是国家支持建设的九个国家中心城市之一，是引领中原城市群发展的核心城市和经济中心，承担着区域经济建设和发展的重大使命。目前郑州经济规模在河南省有明显优势，与中西部其他五个省会城市相比，在高端装备制造业、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等具有较大的增长潜力。与其他???15个GDP超万亿城市相比，GDP增速保持较高水平，但经济总量还有较大提升空间。为打造郑州成为国家重要经济增长中心，要破解产业发展质量不高、科技创新能力不强、国际化水平不高、综合承载力不足等短板，增强郑州的经济辐射力和影响力。

一、问题的提出

1950年，法国经济学家佩鲁（Francois Perroux）首次提出了增长极理论，经济增长极是推动区域经济发展的“点”，具有强大的经济辐射影响力，我国目前已经形成了京津冀、长三角、粤港澳大湾区等三大经济增长极。经济中心是一定地区内经济活动的枢纽，一般依托于城市，对周围地区具有较强的经济辐射力和带动力，具有交通枢纽、贸易中心、物资集散地、工业生产中心等多种职能。我国过去的经济中心是上海，同时还有若干区域性的经济中心，根据《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建立更加有效的区域协调发展新机制的意见》精神，北京和天津、上海、重庆和成都、武汉、郑州、西安、广州等分别作为京津冀、长三角、成渝、长江中游、中原、关中平原、粤港澳大湾区等城市群的中心城市和经济中心，分别带动相关板块融合发展。以经济增长极和经济中心概念为基础，作为经济增长中心的城市，应是某一区域经济活动的中心，并与周围区域形成紧密的联系，是该区域经济、政治、科技及商业服务等的重要集中地，并对周边城市和地区产生直接的辐射带动作用。

二、郑州经济增长情况的比较分析

1.郑州对河南省经济增长贡献分析

郑州是全国重要的铁路、航空、高速公路、电力、邮政电信主要枢纽城市，是全国普通铁路和高速铁路网中唯一的“双十字”中心，随着郑济、郑万、郑合等高铁路网的建设，以郑州为中心的米字形高铁网正快速成型。同时，郑州作为河南省省会和政治、经济、文化及交通中心，对周边城市和地区具有较强的吸引力和辐射力。

GDP是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综合实力和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城市对周边区域的科技、文化、投资、物流等多个领域的经济影响最终都会不同程度地体现在GDP上。城市经济规模越大，对区域经济增长的拉动越强。本研究针对“十二五”及“十二五”以来，河南省各省辖市GDP增长情况及经济贡献率进行对比，分析郑州对省内经济增长的贡献。（见表1、图1和表2）。

表1  河南各省辖市“十二五”经济增长情况及排序情况

图1  2016年~2018年河南省各省辖市GDP情况对比

数据来源：2016和2017年数据来源于河南省统计年鉴，2018年数据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

郑州作为河南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十二五”期间，年均增速11.1%，在省辖市里排名第三位，对全省经济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见表1）。“十三五”以来，郑州经济持续保持了在省辖市的领先水平，GDP总量在全省范围内优势明显。同时，郑州经济的快速发展，有效带动了周边南阳、洛阳、开封、许昌、新乡、平顶山等城市的发展（见图1），近三年来河南各地市GDP均实现阶梯式增长，体现出国家中心城市较强的区域经济辐射力。从GDP增速上看，2016~2018年郑州的GDP增速分别为8.5%、8.2%和8.1%，增速分别处于全省第五位、第五位、第七位，增加态势虽略有下降，但各年度增速均高于全省GDP增速，各年度分别高于全省0.3、0.4、0.5个百分点，呈缓慢增长态势。

表2  2016年~2018年主要省辖市GDP总量及对河南省GDP贡献率

数据来源：2016和2017年数据来源于河南省统计年鉴，2018年数据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

2.郑州在中西部六省省会城市位置分析

在中西部综合实力较强的六个省会城市中，郑州是继武汉、成都、长沙之后，第四个GDP超万亿的城市，2018年GDP远高于西安和合肥（图2）。产业结构是国民经济的部门结构，其发展标志着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高低和发展阶段、方向。近年来，郑州、武汉、长沙、合肥、成都、西安等六个位于中西部的省会城市产业高级化不断增强，很大程度上促进了区域经济发展（见表3）。在这六个省会城市中，郑州第三产业增加值比重一直保持较高增长速度，“十三五”以来，三年平均增速4.0%，低于长沙和合肥，位于第三位，高于武汉1.7个百分点，高于西安2.3个百分点，高于成都3.1个百分点。第三产业的快速发展有效提高了郑州国民经济素质，促进了经济高质量发展，扩大了就业，促进了人民生活提高。

图2  中部六个省会城市2018年地区生产总值对比

数据来源：各城市2018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

表3  2016年~2018年中部六个省会城市三大产业增加值比重增速比较

数据来源：2015、2016和2017年数据分别来源于各地市统计年鉴，2018年数据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

统计资料显示，2018年郑州三大产业结构比例由2016年的1.9:46.8:51.3，调整优化为1.4:43.9:54.7，产业重心逐步转向第三产业，产业结构逐步高级化，现代产业体系初步构建。2018年，武汉的三大产业结构比例为2.4:43.0:54.6、长沙为2.9:42.4:54.7、西安为3.1:35.0:61.9、合肥为3.5:46.2:50.3、成都为3.4:42.5:54.1（见图3），与中西部其他五个省会城市相比，郑州三产比例与武汉、长沙、成都相比相差不大，但各城市主导产业不尽相同。武汉着力提升光电子信息、汽车及零部件、生物医药及医疗器械三大产业能级，长沙聚焦产业链、现代服务业、智能制造等实体经济发展，西安着力推动“硬科技”发展，合肥加速家电、装备制造等传统优势产业智能化改造，成都加快构建电子信息、装备制造、医药健康、新型材料、绿色食品五大产业建设。郑州则形成了以电子信息工业、新材料产业、生物及医药产业、现代食品制造业、家居和品牌服装制造业、汽车及装备制造业、铝及铝精深加工业等为主导的七大产业体系，同时随着“三大改造”的深入推进，初步形成了电子信息、汽车及装备制造两个5000亿级产业集群，战略性新兴产业增加值占规模以上工业比重20%以上，智能制造快速发展，新能源客车产销量占全国27%。主导产业的发展能够有效带动所在省和所在区域其他产业部门的发展和进步，对其经济发展至关重要。与其他省会城市相比，郑州在高端装备制造业、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等新兴产业和智能制造业方面具有较大的增长潜力，未来将以高端化、绿色化、智能化、融合化为方向，进一步加强对重点产业和新兴产业的智能化引领。

图3  中部六个省会城市2018年三产比重对比

数据来源：各城市2018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3.郑州在全国万亿俱乐部城市位置分析

万亿GDP，是我国特大城市的“标牌”，也是多数城市追逐的目标。“十二五”期间，全国有10个GDP超万亿城市，分别为上海、北京、广州、深圳、天津、重庆、苏州、成都、武汉和杭州。“十三五”以来，国家经济依旧处于稳步发展中，GDP超万亿的城市数量不断增加。资料显示，南京、青岛于2016年末迈入“GDP万亿俱乐部”，2017年长沙、无锡GDP超过万亿。郑州市2016年GDP为8114亿元，距离万亿GDP还有较大差距；但到2018年，郑州GDP总量达到10143亿元，并成为继宁波之后的第16个“GDP万亿俱乐部”成员。同时，根据相关统计，2018年，GDP超万亿的16个城市中，人口上千万的共有上海、北京、深圳、广州、天津、苏州、重庆、武汉、成都、郑州、杭州等11个城市，郑州成为GDP过万亿、人口过千万的“双料”城市，成为中国当今的超级大城市之一。

（1）郑州GDP增速持续保持较高水平

从GDP增速分析，2016~2018年，万亿俱乐部各个城市的GDP增速均呈现出缓慢下降的态势，郑州的GDP增速虽略有下降，但增速一直保持在较高水平。在16个GDP超万亿城市中，郑州的GDP增速位次不断上升，从2016年的第六位上升至2018年的第二位，比同年进入“GDP万亿俱乐部”的宁波高1.1个百分点，与多数城市相比，郑州经济仍处于快速发展中。（详见表4）

表4  2016年~2018年万亿俱乐部城市GDP增速及位次

数据来源：2016和2017年数据分别来源于各地市统计年鉴，2018年数据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

（2）郑州经济质量增长空间较大

党的十九大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基本特征就是中国经济已经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针对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和要求，专家学者们从“五大发展理念”、经济与环境协调发展、“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为目标”等多个角度进行了阐述和探讨（马茹等，2019；韩悦和张东敏，2019；赵顺招和翁焕斌，2019；林兆木，2018；金碚，2018；魏敏和李书昊，2018），各个研究虽侧重点不同，但都说明了高质量发展不仅仅是社会经济发展的结果体现（李金昌等，2019），更是经济发展过程的表征，因为“发展”本身就是一个不断变化的过程。

图4  2015年~2018年万亿GDP城市经济质量发展测度及排名

注：图中“○”表示年度内城市GDP尚未达到万亿，“●”表示年度内城市GDP已经达到万亿。

（3）郑州经济首位度仍需提升

在16个GDP超万亿的城市中，郑州与长沙、南京、杭州、成都、武汉、广州等其他6个城市均为省会城市。2016年~2018年，郑州在河南的经济首位度分别为20.2%、20.6%、21.1%。与其他6个城市相比，2018年郑州的经济首位度仅高于南京，高约7.2个百分点，但远低于其他5个城市（见图5）。但郑州作为国家支持建设的九个国家中心城市之一、河南第一大城市，经济首位度与30%的目标仍有较大差距，仍需奋发图强，努力完成国家、河南省委省政府赋予的重任。

图5  2016年~2018年万亿俱乐部省会城市经济首位度对比

数据来源：2016和2017年数据根据各地市及所在省统计年鉴相关数据计算，2018年数据为各地市及所在省初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

4.郑州经济增长现状总体判断

综合以上分析，“十三五”以来，郑州GDP有了较快发展，与省内其他城市相比，经济贡献率超过河南第二大城市洛阳的两倍，对河南省经济增长起到了较大的拉动作用，其作为河南省核心城市的地位不可动摇。与中西部其他五个实力较强的省会城市相比，郑州在高端装备制造业、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等方面具有较大的增长潜力。

三、打造郑州国家重要经济增长中心的综合考量

1.打造郑州国家重要的经济增长中心的意义

（1）贯彻新经济理念，推动郑州国家中心城市建设迈上新台阶的现实需要

党的十九大指出，我国的经济发展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国家发展改革委《关于支持郑州建设国家中心城市的指导意见》中指出，郑州建设国家中心城市仍需加快提升经济发展体量、科技创新水平、辐射带动能力。“十三五”以来，郑州经济快速发展，GDP总量从2016年的8114亿元增长到2018年的10143亿元，全年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从2016年的28039元增长到2018年的33105元，均实现了较大幅度增长，迈上了新台阶。但时也可以看到，郑州作为河南省省会城市，传统产业比重仍旧较大，在省内经济首位度不高，与其他GDP超万亿的城市相比，差距还比较明显。为提高郑州经济发展的动能转化能力，提升郑州对周边区域的经济辐射影响力，必须牢固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从质量改变、效率提升着手，开展动力变革，并将其落实到郑州经济高质量建设的过程中，推动郑州国家中心城市建设迈向新台阶，发挥引领中原发展、支撑中部崛起、服务全国大局的重任。

（2）全面提升经济发展水平和辐射带动功能，促进区域协调发展的必然选择

国家发展改革委《关于支持郑州建设国家中心城市的指导意见》中，明确要求郑州建设国家中心城市必须坚持“开放引领、区域联动”的原则；《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建立更加有效的区域协调发展新机制的意见》在“推动国家重大区域战略融合发展”的任务中，提出了“以郑州为中心引领中原城市群发展，带动相关板块融合发展”的要求。目前我国经济呈现“南强北弱”特征，在16个“万亿俱乐部”城市中，北方城市只有4个。郑州作为一座与胡焕庸线距离相对较短的北方城市，发展越快越好，越能增强集聚力，带动经济重心北移，为“协调东中西、平衡南北方”提供更大支撑。因此，为有效发挥郑州在区域协调发展中的有效作用，郑州应以打造国家重要的经济增长中心为目标，加快转换新旧动能，补齐科技创新发展和高端动能的短板，提升综合经济实力，逐步提升经济首位度，凝聚高端资源要素，从而更好发挥区域辐射带动作用。

（3）发挥强省会辐射带动作用，促进河南乃至中原城市群地区后发赶超的战略抉择

当前，“强省会战略”已成为中西部各省的集体路径选择。成都代管简阳、合肥拆吞巢湖、济南合并莱芜、西安代管西咸新区，中西部各省不约而同地做大中心城市，提升省会首位度，以增强其集聚辐射能力，形成了强省会崛起的时代趋势。与一些兄弟省会相比，郑州的城市首位度不高，2018年郑州经济首位度为21.1%，远低于多数省会城市30%左右的标准。河南作为全国经济大省，人均经济总量只有全国平均水平的80%，要实现后发赶超，迫切需要一个核心城市承接、吸引、集聚和消化各种资源，辐射、引领、带动全省经济发展。无论就河南自身发展需要，还是就支撑中部崛起、服务全国大局来看，都需要郑州这个龙头高高扬起来，实现由“弱核”到“强核”的转变。郑州要进一步扩充城市体量，加快郑州大都市区建设，同时增强郑州交通枢纽和载体平台作用，充分发挥地缘优势，让分享经济、总部经济、流量经济奔涌向前，引领中原地区更高质量一体化发展。

2.打造郑州国家重要的经济增长中心的良好条件、突出短板和挑战与机遇

（1）良好条件

近年来，在河南省委、省政府正确领导下，郑州市按照"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坚持开放创新双驱动，促进了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具备了打造成为国家重要经济增长中心的良好条件：一是经济发展态势良好。“十三五”以来，郑州市经济运行呈现总体平稳、稳重有进的良好态势。2018年郑州GDP总量突破万亿大关，在全国298个地级以上城市中排名16位。同时，现代产业体系构建进一步加快，航空港实验区电子信息先进制造业集群向高端拓展，高技术产业增加值快速增长，七大主导产业稳步发展，已形成电子信息、汽车及装备制造两个5000亿级产业集群。二是改革创新取得重大突破。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取得阶段性成果，“多证合一、一照一码”“先照后证”稳步推进，国家“互联网+政务服务”示范工程成功申建，市场主体活力得到进一步释放，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贡献率达到63%。三是对外开放水平不断提升。郑州国际陆港建设高水平推进，汽车、肉类等10个功能性口岸获批建设，郑州成为全国拥有商品口岸最多的内陆城市。跨境电子商务和中欧班列（郑州）的运行机制、经营规模位居全国前列。在2018年中国外贸百强城市评比中，郑州由第19位升至第16位，全市进出口额达615.1亿美元，继续位居中部六省省会城市第一位。四是战略政策支撑更加完备。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自贸区、自主创新示范区、跨境电商试验区、国家大数据试验区、通用航空产业综合试验区、国家综合交通枢纽示范城市、双创示范基地、新型智慧城市、中欧区域政策合作案例地区等先后获批，郑州成为全国政策叠加优势突出的内陆城市。五是城市功能品质持续改善。大“井字+环线”快速骨干路网基本形成，一大批水电气暖设施建成投用，地下综合管廊、海绵城市建设取得新成效。城乡环境综合治理持续推进，生态水系、生态廊道建设和生态环境治理力度加大，城市精细化管理水平不断提升。六是综合枢纽优势更加凸显。郑州被确定为全国12个最高等级国际性综合交通枢纽之一。着力构建多式联运枢纽体系，米字形高铁格局加快形成。2018年航空货邮吞吐量51.3万吨、客运量2733.5万人次，分别居全国大型机场第7、第12位。四通八达的公路网络日趋完善，国家级互联网骨干直联点投入使用，邮政电信业务量位居全国前列，管道运输中枢地位进一步确立。这些，都为郑州打造成为国家重要经济增长中心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提供了政策保障。

（2）突出短板

对照国家中心城市定位，与国内先进城市相比，郑州发展还存在不少短板：一是产业发展质量不高。产业结构不优，传统产业仍占较大比重，新兴产业增速快但体量小，战略性新兴产业增加值占规模以上工业比重尚未达到20%。六大高耗能产业占比超过30%，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分别低于武汉、长沙、合肥6.2个、19.6个、6.1个百分点。金融业发展较快，2018年郑州金融业增加值1145.8亿元，但金融和实体经济的良性循环尚未形成。投资特别是民间投资不足，民营和小微企业是实体经济的薄弱环节。二是科技创新能力不强。科教创新基础薄弱，市内科技研究机构数量、高端创新人才、创新团队偏少，国家科技进步奖获奖数远低于中部武汉、长沙等省会城市，科技成果转化数量和高新技术产值尚与其他城市有较大差距。2017年郑州R&D投入102.8亿元，投入强度（R&D经费与国民生产总值的比值）为1.12%，与全国R&D经费投入强度2.13%相比，仍有较大差距。三是国际化水平不高。如武汉有5家领事馆，成都有16家，郑州尚无一家。郑州国际友好城市数量（11个）低于武汉（22个）和成都（27个）。比如，郑州利用外资仅为武汉的1/3、西安的2/3，国际通航点不足成都的1/3、西安的1/2，入境旅游人数不到成都、武汉的1/5，常住外国人只有3300多人，远低于成都的1.75万人、武汉的1.5万人、西安的1.2万人，还没有一所外籍人员子女学校，举办影响力大的国际性活动不多。四是综合承载力不足。在国家支持建设的国家中心城市中，郑州的区域面积最小，约为成都（14312平方公里）的一半。产业结构、能源结构、交通运输结构不优，大气、水体、土壤环境治理压力较大。环境容量趋于饱和，人均水资源占有量不足全国平均水平的十分之一，空气质量在全国74个城市中排名靠后，生态建设相对滞后，生态环境承载能力薄弱。五是民生保障还存在不少短板，就业、教育、医疗、住房、养老、家政等方面与群众期待还有差距，影响社会稳定的突出矛盾需要加快解决。

（3）挑战与机遇

当前，世界经济的复杂性、不稳定性、不确定性凸显，贸易保护主义加剧，“逆全球化”思维抬头。我国经济正由高速增长阶段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转变，呈现出经济中高速增长、产业向中高端迈进的新特征。区域发展面临的人力资源、环境约束等方面的压力日益增强，城市竞争日趋激烈。国内外经济发展环境的深刻变化，对打造郑州国家重要的经济增长中心是严峻挑战。还要看到，以新一代信息技术、生物技术、新能源技术、新材料技术、智能制造技术等为代表的新一轮技术革命对区域发展产生深刻影响，并催生出新的结构性矛盾，对保持经济持续向好是新的挑战。对郑州这样传统产业占比大、科技创新资源相对匮乏的城市来说，由于对数据、知识等无形资本的供给能力较弱，更容易导致新形势下多种要素的供需结构失衡。

四、相关思考与建议

打造郑州国家重要的经济增长中心，有三个衡量维度：一是经济增速。在“十三五”的后两年和“十四五”期间，郑州市要保持高于河南全省1个以上百分点的增长速度，而不是“十三五”前三年的高于全省0.5个百分点及以下。根据河南经济增速预测，郑州今后几年要努力保持8.5%以上的增长速度。二是增速排序。在“十三五”的后两年和“十四五”期间，郑州市经济增速在省辖市之间比较，应该位居全三位，而不是“十三五”前三年的前五位。三是经济占比。要经过“十三五”的努力，力争郑州经济总量占河南全省经济总量的比重，由2018年的21.1%提高到30%左右。四是经济地位。就是在“万亿级”城市俱乐部里，郑州的排序要前移，经济地位要进一步提高和加强。

实现这几个目标，建议郑州市在经济发展方面采取一系列新的举措：

1.强化产业支撑，增强经济增长拉动力

要把制造业发展放到更加突出的位置。推进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深度融合，加快传统优势产业转型升级，大力承接新兴产业布局和转移，建设数字经济发展核心区。充分借助现有高端设备制造业、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链，为创新产业集群的构建创造良好的实现环境，加快郑州七大主导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努力在大数据、新一代人工智能、现代金融等方面实现突破。积极促进创新产业集群的形成与发展，支持郑州建设先进装备制造基地、新能源及网联汽车研发生产基地、生物医药研发和生产基地、人工智能发展高地、智能传感器创新中心等，促进经济结构进一步成熟和完善，提升郑州整体创新能力，达到整体产业结构升级，实现经济增长有效拉动。

2.增强区位优势，打通经济增长通道

发挥区位优势，大力发展交通、通讯等基础设施，增强与周边城市的经济联系强度和影响力。学习上海等城市经验，着力增强航空枢纽作用，增加连接全球主要枢纽机场的货运、客运航线，加强国际国内航线对接，强化郑州机场与高速铁路、城际铁路等便捷高效交通系统的无缝衔接。拓展铁路枢纽对外通道网络，巩固优化以郑州为中心的“米”字铁路枢纽通道。推进郑州与“一带一路”沿线重要口岸的互联互通，提升郑州在新亚欧大陆桥经济走廊建设中的重要节点作用。加快建设5G产业发展先行区和创新应用示范区、国家级智能传感器创新中心，构建顺畅的立体交通网络以及通讯网络，打通郑州经济增长通道，增强经济发展后劲。

3.坚持创新驱动，培育经济增长新动能

加快创新要素资源的聚集，全面提升经济发展核心竞争力，加快形成带动区域经济发展的动力源。支持开展一流大学、一流学科的“双一流”建设，支持国内外高水平大学和国家级科研院所在郑设立分支机构。加大科学技术研发投入，人才引进力度，借助郑州地区高校、科研院所、企业等单位的科技创新，建设数字经济区域总部和创新中心集群，促进产学研一体化结合发展，促进产业结构快速实现优化升级。用好自创区这个载体，争取国家级创新平台和企业研发中心落户，大力引进国内外优质高等教育资源，培育创新引领型主体、人才、平台、机构，让创新成为城市发展的不竭动力。

4．发挥龙头作用，提升经济增长辐射力

郑州大都市区是随着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快速发展而建立的，是在不断优化传统的城市体系基础上，可以充分利用郑州和开封、许昌、新乡、焦作地缘接近、经济社会联系紧密的优势，从竞争转向区域合作，逐步实施同城化。在郑州大都市区发展中，通过开展政府合作，发挥各地资源优势，优化区域劳动力资源配置，促进分工协作，降低交易成本和贸易成本；优化产业结构，促进区域产业集聚，实施产业错位发展，减少资源消耗，实现郑州大都市区深度融合，同时城市间良性竞争还进一步促进城市管理水平的上升，提升整个区域的竞争力，进一步扩大郑州的经济辐射范围。

5.提高国际化水平，提高经济发展开放度

充分发挥“四路”“五区”战略叠加优势，更加主动参与全球资源配置和产业分工，提升全球城市网络节点地位。要全方位向国际化迈进，形成交通枢纽、开放平台、经济体系、营商环境、城市风貌的“五个国际化”。更加积极地开展国际交流交往，争取外事机构、国际组织分支机构、签证中心落地，积极申办国际会议、国际体育赛事、国际论坛等重大活动，打造国际会展名城，深化与友好城市交流合作，建设国际社区、国际医院、国际学校、国际商务楼宇和适合外国人的餐饮文化休闲场所，持续提升开放包容度、交往便利度、要素集聚度、城市美誉度，让外商在郑州投资顺心、生活舒心。

 （喻新安，中国区域经济学会副会长、河南省高校智库联盟理事长；徐艳红，郑州师范学院国家中心城市研究院博士、讲师）